“晚安,薇拉。”神像挑了挑嘴角。

……

次日清晨,薇拉还没有睡醒,就听见似乎有吵吵嚷嚷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紫色的纱幔像朵喇叭花似得坠在天花板上。扭头去看,霍尔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在看一份报纸。旁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一份火腿面包和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这个画面十分奇怪,自然的就像她的丈夫一样。

霍尔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她,她突然一阵心虚,忙把那个怪异的念头赶走,下床去盥洗室洗漱。

到了盥洗室从窗户向外望去,赫然发现在细雨中沉睡了一晚上的世界已然苏醒。在小旅馆跟情人过了夜的男人们,坐着小马车红光满面地疾驰,隔着老远就吆喝路人让道。工人们走出家门去冒着浓烟的工厂上班。处处都是鲜活的画面。

薇拉拿出自己的牙具,用牙刷沾些牙膏粉。

这种用墨鱼骨粉和滑石粉做成洁牙用品,气味十分难闻。帝欧大陆的人认为牙膏的颜色应该跟牙龈颜色接近,而不是牙齿的颜色,所以用染色剂做成了粉红色。薇拉不得不多漱几遍水,把颜色冲掉。

洗漱完她换上一件浅蓝的绣着紫色小花便裙。这种便裙可以不穿大裙撑。只在后腰上绑上小半个裙撑,把后面的裙子撑起来。这样走路的时候臀部会微微晃动,带动裙子摇摆,非常性感。一般是干活的女人们穿的。但是现在贵族女子也开始穿了,毕竟它行动方便。

从盥洗室出来后,霍尔还在看报纸,报纸上面醒目的几个大字《塞勒姆日报》。他是不用吃东西的,在火车上吃东西只是为了看起来跟人不同。所以茶几上的食物,是给她准备的。

她走过去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拿起面包吃起来。

饭后两人走出旅馆,拦下一辆马车朝东区驶去。

塞勒姆城分东西两个城区。西部地区,富人云集。而东区则是穷人们生活的区域,是贫困和黑暗交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