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画,燕不竞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耐不过好奇心作祟,遂问道:“那个……师父画那些画,是在等师娘吗?”
玉留音指尖一颤,一滴墨滴下,落在面上。
“哎呀,污了污了。”燕不竞努着下巴道。
玉留音继续作画:“不是。”
“哦。”骗人,肯定骗人!燕不竞哼哼。
“是挚友。”玉留音道。
看,我说是骗人的吧,跟有琴浪说的一模一样。
“今日,是他忌日。”忽的,玉留音轻声道。
燕不竞一愣,眨着眼睛望着玉留音,顿觉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对……对不起啊师父,我不知道……”
“没事。”玉留音解了捆着他的绳索。
燕不竞活动活动胳膊,挠了挠脑袋,“我一路走来,见挂了三百多盏灯,莫非师父每一年都会来此挂一盏?”
“恩,这是第三百一十九盏。”
天啊。什么人啊……值得玉留音挂念了三百多年。
燕不竞苦思冥想。
怎么想不出来他当年与谁交好呢,也没听见说他有什么特别特别好的朋友啊。
“跟我去吗?”玉留音扬了扬手中灯笼,此时已经全都画好了,也燃起了烛火,灯笼面上的画如真的一般,刚巧里头的火焰也是橙红,与那朝阳的颜色到是契合。
“咦。这是?”燕不竞瞧见刚刚滴下那滴墨的地方,被玉留音画上了一道背影。
那道背影好似在望着朝阳,还拖了条长长的影子。
瞧这风骨,想必也是位极为出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