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一片好意,奈何见燕不竞的神情有些不大对。
逢雅乐越说声音越小,他谨慎的探头去问:“不净兄怎么了,怎么这副神情?”
燕不竞脸色非常之不好看。
我说,我现在独身一人你给我介绍也就算了。
但是——
“雅乐兄。”燕不竞哼了一声扯了扯嘴角,“你这意思,合该我是个下面的?凭什么花枝是我用,花心是我吃?”
“啊?”逢雅乐傻眼了。他上下打量燕不竞:“我与月老一起探讨多年,按理说看人都不会错,莫非不净兄你尽不自知自己是下头那个?”
“我下头你大爷啊!”燕不竞头一回气的耳朵嗡嗡响。
“我看你是眼瞎!”他气的不行。
“我眼不瞎呀。”逢雅乐正儿八经安慰:“不净兄莫要气恼,我在月老水镜中见的多了,往往人间那些男子一开始都是不愿意,且十分抗拒,但后来都是一个比一个叫的欢喜,爽的厉害,别怕不净兄,到时我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享人间至极之乐,软化成水。”
“滚滚滚。”燕不竞一个字也不想听,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身心的侮辱!
他生着闷气刚好看见上面端坐的玉留音,冷哼一声,嘟囔着:“送我做什么,要送就送这个大冰块,让他也化成水试试。”
燕不竞话音刚落,就见玉留音朝他望过来。二人视线隔着数米远于空中相碰,燕不竞赶紧扯出一个大大的笑来。
他脸上的煤灰已经被汗水冲去了七七八八,大致容颜已经能看出。
所露之处皮肤细腻如瓷白,与旁边黑色灰尘相映更显得白嫩,下巴尖尖鼻骨挺直,怎么看怎么好看,这一笑应是相当勾人。
然而他这一笑一点水花也没溅出来,因为玉留音的视线在他脸上一秒也没停留就挪走了。
燕不竞瞬间收了笑,心中更加肯定了刚刚那个想法。
——改明儿和逢雅乐要上几大盆合欢花粉给玉留音送过去,瞧他这冷清样,难怪单身三百年还被男人甩了。
他越想越肯定,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