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贤妃所料,她前脚才走,萧景廷后脚便发作了。他冷着脸,看着正捧着茶盏喝茶的阮清绮,不禁冷笑了一声:“朕往日里倒是不知皇后竟是这般贤惠大度的性子?”
阮清绮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虽然萧景廷这话阴阳怪气了些,听着也是酸溜溜的,但勉强也算好话,阮清绮犹豫片刻,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阮清绮这茫然点头的模样,萧景廷看在眼里,不知怎的倒是更气了。
约莫是夏日天热,他心下隐隐生出些燥意,脸上却更冷了几分。沉默片刻,他方才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额角,稍稍的理了理自己此刻的心绪,方才沉声问道:“你今日怎么想起要留贤妃用膳?”
这话总算是句人话,阮清绮便也老实回了:“亏得贤妃肯耐下性子教我骑马,这几日本就天热,她又随着我到处跑马,想是累着了。我便想着留她用顿膳以示亲近,聊表谢意。”
萧景廷闻言稍顿,过了一会儿才道:“朕先前还教过你呢,怎么没见着你谢朕?”
阮清绮:“谢陛下把我摔下马?”
顿了顿,阮清绮又面无表情的补充道:“还是谢陛下当初骂我‘蠢’?”
现实总是十分残忍的。翻旧账时,也总能找着些已经被遗忘了的黑历史。
萧景廷咳嗽了一声,决定掠过此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