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止乃是阮修竹一手带大,自是知道父亲脾气,闻言便知道没有争论的余地,略一顿便垂首行礼,认真道:“是,儿子知道了。”
阮修竹神色稍缓,抬手按在长子宽厚的肩头,沉声道:“行止,我只你一个儿子,平日里虽偏疼樱樱些,最看重的却是你,咱们家的这份家业,以后也会是你的。你要记着:我们这个家,还有你二妹妹她们,以后总是要靠你来支撑的。万不可懈怠了。”
“是,儿子省得了。”
太医从阮府出来后也没得空,又被燕王府的长史请去了。
虽说太医已答应了阮修竹要严守口风,可对着燕王到底还是不敢欺瞒,燕王问起阮樱樱的病情,他便也一五一十的说了:“阮二姑娘并无大碍,只需秀养几日便可。”
燕王原就挂念着阮樱樱的身子,听说没有大碍,倒是略松了口气,这才端正神色,让人送了太医出府。
太医稍稍松了口气,觉着自己这回应是无事了,谁知晚上时又被坤元宫的人请了去。
太医不敢瞒燕王又不好与皇后说假话——皇后毕竟也是阮家女,问一问妹妹的情况自是没什么问题的。故而,太医入殿见过礼后便将阮家之事仔细的说了。
阮清绮听罢,一时没有应声。
还是萧景廷这做皇帝的主动开了口:“行了,你下去吧。”
太医一颗心可算是落了地——今儿一整日真真是跌宕起伏、考验心脏,先是阮家几番折腾,阮首辅示意闭嘴,再是被请去燕王府,燕王亲自逼问,如今又被唤来坤元宫,帝后垂询现下可算是熬过来了,总不至于明儿太后又要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