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绮深深的看着那程公公。

程公公却笑了笑,不为所动,反倒说:“既事情也都解决了,奴才也得回慈宁宫回禀太后娘娘。”说着,又看了眼还在装晕的德妃,“对了,太后娘娘还有事想要问一问德妃,你们扶着德妃,也一起走吧?”

德妃身边伺候的几个宫人正不知如何收场,忽闻此言,也是如蒙大赦,自然立时就应了下来。

不一时,便由程公公领头,画屏等人扶着“晕厥”的德妃出了坤元宫。

待得一行人都出了殿,殿中也静了许多。

阮清绮径自从椅子上起来,抬步走到阮樱樱身前,握着她的手叹道:“原是想为妹妹你出口气,没想到”

说着,阮清绮又摇了摇头,满是怜惜的看着阮樱樱,很是怜惜的模样。

阮樱樱今日在阮清绮处收了不少委屈,也觉察到了两人忽然倒转的巨大落差,对着阮清绮总有些不是滋味——哪怕适才阮清绮一番话下来,几乎已把德妃说得辩无可辩,明眼人都知道,多半是德妃使人放的蛇。既然这不是阮清绮做的事,阮清绮又是有心要为她做主,她原本是不该怀疑阮清绮,更不该生阮清绮气的,可

一时间,阮樱樱也说不出自己此时究竟是什么滋味,只能小声道:“没事的。”

阮清绮又侧头去看徐氏,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夫人也是瞧见了的,德妃乃是吏部尚书之女,又有太后撑腰,仗着自己的背景,在后宫里一直都是横冲直撞,从未将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今儿,夫人与妹妹难得入宫,她竟也是说动手就动手,明知父亲视妹妹如掌珠,爱若性命,竟还敢对妹妹动手,甚至还想借此挑拨我们一家人的关系。”

说着,阮清绮长长的叹了口气,意有所指的看着徐氏:“不知道的,还以为吏部尚书比父亲这个首辅还要来的威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