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笑应了下来,一边低头挑拣着首饰,一边与阮修竹说起阮樱樱近来的几件趣事。
阮修竹也是难得轻松,随手将手里的书卷往边上一放,脸色稍缓,偶尔还会问上几句。
此时,倒也算是夫妻二人难得的融洽和谐时候。
徐氏心下不由暗松了口气,随即又抬眼端详镜中的自己。
雪肤花貌,一如往昔。
待装扮完毕,徐氏扶着侍女的手起身,正欲抬步,忽又被阮修竹叫住了——
“既清绮已入了宫,那安神茶什么的,该停就停了吧。”阮修竹漫不经心的说着话,语调已无提起阮樱樱时的轻缓柔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淡漠的道,“你入宫后也多说说她。如今最要紧的是早些诞下皇嗣,其余的都可以放一放。”
徐氏脸色微僵,掩在大袖下的手掌不由握紧,随即便抿着唇笑应了:“是,我知道了。”
阮修竹没再多说,神色如常的将适才搁在枕边的书卷重又拾起,握着书卷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说是要去坤元宫,可徐氏与阮樱樱入宫后还是要先去一趟慈宁宫,去给陆太后请安。
陆太后与阮修竹只能算是表面合作,堪称是塑料盟友情。
所以,陆太后对徐氏既算不得太热络也没有太冷淡,想了想,还是让宫人将之请进殿来,赐座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