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萧景廷身边的王公公机灵,连忙接了大氅来,又自打巴掌,告罪道:“是奴才等不省事,反劳娘娘费心。”

有王公公这一打岔,尴尬也稍减了些,阮清绮也没理会萧景廷到底要不要穿着大氅,只一路把人送到殿门口。然后,她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般,开口问道:“陛下,妾这几日胃口不大好,正想寻个太医过来问问。只是,妾初入宫,也不知太医院里哪位太医更擅调理胃脾?”

闻言,萧景廷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像是打量。

那眼神锋利的就像是磨过的刀刃,只一瞬,几乎要割开她的面皮,看清更深处。

阮清绮由他打量着,仍旧微笑。

好在,萧景廷很快便收回了目光,重又恢复了倦怠不耐的神情,随口道:“胡太医为人忠心,颇擅此道。你若有意,派人去太医院跑一趟,让他给你看一看。”

阮清绮笑着应了下来,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是,妾记下了。陛下也把大氅披上吧。”

萧景廷没有应声,只看了眼身侧拿着大氅的王公公。

王公公会意,连忙上来给萧景廷披上大氅,又道:“还是皇后娘娘仔细。”然后,他又扶着萧景廷上了御辇。

阮清绮就安静的立在殿门口看着,眼见着一行人愈行愈远,慢慢的收敛起脸上笑容,转身往回走。

等回了内殿,陈嬷嬷便急忙忙的泡了安神茶来,奉到了阮清绮的手边,提醒道:“娘娘,您今儿的安神茶还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