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起身,跟在萧景廷身后回了内殿。
阮清绮将主位让给了萧景廷,自己在另一边坐着,三妃则是按着先时位次坐下。
萧景廷落了座,这才开口问了一句:“怎么都在这?”
阮清绮昨夜里才与萧景廷说过事,此时听着萧景廷这故作姿态的询问,不禁在心里鄙夷了一番他的作态,暗骂一句“明知故问”。
只是,下首的德妃几人不知内情,又有些小姑娘家的羞赧,自不好当着萧景廷的面自是不好在说什么侍寝之事,一时儿脸上都有些红。如淑妃这般的,还大着胆子,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睇着萧景廷,欲语还休。
殿中坐着的几个女人里,独阮清绮脸皮最厚,哪怕被这么问着也还是神色自若,反倒笑着接过话来:“几位妹妹是来与我请安的。这般冷天儿,她们难得过来,少不得要留她们喝盏茶,略说几句话。我们正说陛下呢,说曹操曹操就到,陛下可不就来了,真真是巧了”
萧景廷多少能猜着阮清绮与德妃等人说些什么,故而才挑了这么个时候过来,此时听着阮清绮这冠冕堂皇的话,倒是扬了扬唇,似笑非笑:“朕就知道,无论什么事,到了皇后嘴里都能给说的漂漂亮亮。”
阮清绮深吸了一口气:“陛下过誉,妾愧不敢当。”
萧景廷伸出手,拍了拍阮清绮放在扶手上的手,顺势又捏了捏她的手背,力道不轻不重,语调则是耐人寻味:“皇后自是担得起。”
萧景廷穿得单薄,脸色苍白,看上去凛然若冰雪。然而,他的掌心却烫得很,贴着阮清绮手背时就像是一块烙铁,慢慢的压下来,热烫惊人。
阮清绮也被他炙热的掌心烫得很不自在——她还是不大适应与人这般亲近,又担心自己与萧景廷这般亲近的姿态会令下首的三妃抵触。故而,她匆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掩饰般的撇过头,语气嗔怪:“陛下就爱捉弄我,看我出丑。几位妹妹都在,总要给我留些颜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