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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笔落成的时候,好像连日来工作上的不顺也都被抚平了。

江和安忍不住满意的笑了。

放下画笔,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他还看到了自己脸上粘上了颜料。

这算是他的一个小习惯,他画画的时候,脸上哪里痒,或者是头皮发痒,他都是直接用画笔的另一头戳着蹭一蹭,懒得放下调色盘或者是画笔。而他画是画来,总是不经意的就会把颜料弄到一些地方,像是画笔的毛发上方……而他手握着画笔,虎口挪动着上下移动,就很容易蹭上一些颜料,便也将颜料弄到脸上或者头发上。

江和安把脸埋到水龙头边上冲洗干净,又左右看了看头发,确定没有其他沾上的地方,才放心的离开了卫生间。

这一周的周末,是江和安和傅冬青约好的时间。

江和安问过傅冬青开车了没有,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江和安才抱着40*50大小的画框出了门。

只是到底坐车拥挤,再加上公交车刹车时的不稳定,边上人没能站稳,眼见着就往江和安这边倒了过来。江和安连忙护住画框,手臂在木质框和公交车扶手中间被种种的夹了一下。

那人撞到了江和安的后背,也清楚的听到了江和安哼了一声,于是站稳后赶紧道歉。

江和安戴着帽子,也看不清脸色,那人就听他说“没事”,这才转回头过去,不再说话。

江和安这边则换着姿势揉了揉手臂,无声的吸了吸气……觉得他应该搭乘出租车的。

失策了。

毕竟坐公交过去要近一个小时,出租虽然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可它收费是出租的十多倍。

公交站报站停车后,江和安跟着人流从车后方下了车,走到路边行人道上左右看看,然后拿出手机给傅冬青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