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的胆子本就不大,此时已被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也出现了明显的抖意,可他仍然没有松口:“让我治病救人可以,杀人却做不到。”在他的认知里,给孕妇使用麝香,几乎与打胎无异。
他被抓到这里以后,头一次表现得这么有骨气,而且是在生死面前坚持操守,让黄诚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暗道这人瞧着胆小如鼠,实则竟也有那么几分傲骨,倒是个值得令人敬佩之处。
这么想着,黄诚收起剔骨刀,语气也没有那么凶了:“主子既然有此命令,心下必有成算,用得着你操心么。”
苏文仍是不应,他甚至侧了头看向别处,不愿与黄诚面对面。
然两人本就离得极近,苏文又比黄诚矮了大半个头,这一动,眼皮直接划过黄诚温热的双唇,两人同时一怔,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连心跳的频率都加快许多。
还是黄诚的反应更快,他猛地后退一步,也不再商劝,转身快速离开厨房,亲自去附近药铺买了上好的跌打酒回来。而仍被关在厨房的苏文,则呆怔地摸着眼皮处,久久没有回神。
翌日,苏文例行替叶萧诊脉时,发觉他还是用了含有麝香的跌打酒,侧头瞥向黄诚,眸中带了几分谴责,黄诚淡淡地移开眼,并不与他有眼神的交流。
苏文微微一叹,问道:“夫人今日感觉如何?可是腹有隐痛?”
叶萧不便回答,黄诚便将早前从叶萧处听来的症状描述出来:“确实有些许腹痛,浑身乏力。”
苏文直言:“这便是吸入麝香的缘故,不过此时看来,夫人的小产迹象并不明显,这倒是奇了,我去将原先使用的安胎药改动几分,或许能够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