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嫡子死在马下已经过了将近五年的时光,可这位王太后,始终没有从丧子之痛走出。
更重要的是,若不是她的皇儿死的早,哪里轮的到这个小杂种继位?
彼时,王太后正躺在软榻之上,惬意的吃着时令水果。
不远处,身着华服的瘦弱少年,正手举着沉甸甸的水盆,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陛下生母死的早,又在冷宫待了十年无人教导,哀家是太后,自然是有教导你的权利的,陛下说是还是不是?”
从婢女的指尖接过一粒剥过皮的葡萄,王太后邪睨了小皇帝一眼,暗沉沉的眸光之中,充斥着不屑与恨意。
闻言,那瘦弱的少年,竭力撑着颤抖的双臂,抬起他那张生的十分艳丽的小脸,笑盈盈的模样没有半分的不耐与憎恨。
“母后说的是。”
似是为了故意隔应她一般,小皇帝刻意加重了“母后”二字,果不其然,话音落下的一瞬,王太后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这么个小杂种,哪里配的上称她为母后?!
双眸微眯,王太后冷笑一声,涂抹了厚重铅粉的脸上,神情难堪的像是吃了死苍蝇一般。
“既然陛下明白哀家的是好意,那就在这里多跪半个时辰吧。”
回应她的,是少年脆生生的应答。
“谨遵母后教诲!”
……
却在此时,驻守在殿外的宫女,匆匆走了进来。
“娘娘……许大人正在殿外求见。”
“许大人?哪个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