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扳着下巴颏吻了我一下,不紧不慢附在我耳畔说道:“……阿雪,别理他。”

他说这话完全没给我商量的余地,我教他含着舌尖吻得透不过气,只得报复性地伸手在他脊背挠了一把。

好在江御风此时仍披着江渊那副温文尔雅的皮囊,久不见人回应便不再逗留。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谢陵没那么好哄,事后将我抱到铜镜面前,指着肌理分明的脊背找我算账,“你看,都是你那猫爪子挠的。”

我:“……”

早知他这回刻意轻柔是不安好心,原是在这儿等着我。

113

我坐在铜镜跟前对着颈边艳红的咬痕发愁。

谢陵美其名曰礼尚往来,我哪里不晓得他那点儿小心思,可我总不能去找阿娘要脂粉来遮掩罢。

罢辽,爱咋咋地,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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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紧闭,窗牖从里头封上,谢陵今日就要受到我无情的拒绝。

我摊开白纸,挥笔写下一个斗大的字——

滚。

薄纸揉成团扔出窗外,回应的却是另一个人。

“谁惹宝儿生气了?”

我:“……”大哥,我宁愿听你喊小矮子。

傍晚时分,我裹得严严实实去同江御风打了个招呼,从他那张密不透风的脸上读不出一丝讯息,我琢磨了好一会儿,他到底听没听见房里微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