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通体光滑,唯有背面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禽鸟。
谢陵食指划过凹凸不平的刻痕,问道:“阿雪,你可知这是甚么?”
说实话,我识得的鸟儿仅限于乌鸦麻雀大雁喜鹊之流,令牌上雕刻的鸟儿与其同呈金光,更是难以辨别。
谢陵笑了一下,并未继续为难我:“这是椋鸟。”
我:?那你还真是博闻广记。
谢陵又道:“我去迟一步,却意外拾得这块令牌。持此令牌者此刻必然发现遗失重要之物,他并非愚钝之人,想必正苦心规划该如何善后。可惜……太晚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直截了当问道:“所以这块令牌到底是谁的?”
林师兄吗?令牌由金子铸成,不掺一丝杂质,他打哪儿弄来的这富贵玩意?
比我脖子上挂着的玉观音值钱多了!
谢陵笑笑:“阿雪,当今天下,是谁在坐拥皇位?”
这可难不倒我,虽说无情剑宗身处朝野之外,除却大师兄再无一人打京城来,当今皇帝姓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我自信答道:“楚家?”
谢陵摩挲着令牌上的椋鸟,点头道:“平头百姓怎可直呼皇帝名姓,久而久之他便以为我们这些山野之人孤陋寡闻了。当今皇帝是楚家后嗣,自然姓楚,而他单名一个字,椋。阿雪,你说这令牌与谁有关?”
我觉得我拿错了话本。
从江湖恩怨猝不及防地转变成了宫廷斗争。
前路扑朔迷离,人人看起来都成竹在胸,惟独我满头雾水。
老天爷,放过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剑客罢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