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操心这事了。”谢陵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朵,俯身道:“谁若心中有鬼,早迟会露出马脚,咱们暂且放上一放,等等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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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在理。
我听进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放就是两三年,狐狸尾巴没揪着,大师兄回家一趟,反倒觅得佳人,打算回剑宗择日成婚。
大师兄年纪最长,成亲原是喜事,可当年旧事未解,我心中始终存了个凹凸不平的疙瘩。
这两年多剑宗与百草门书信来往算不得频繁,逢年过节慕姐姐那边会寄些东西来,在箱底压上一封薄薄的信,既是问好,亦是报平安。
而翠逢山上热闹一日胜过一日,自打谢陵成了英雄榜榜首,前来讨教的名门子弟草莽武痴络绎不绝。
当然,也不乏拐弯抹角来探一探口风之人。
探什么口风?
少年剑客皮相不俗,武功卓绝,又有无情剑宗这么个响当当的出身,冰人蜂拥而至,险些踏破了剑宗门槛。
谢陵不胜厌烦,每每来人就拉了我去后山躲着,美其名曰与我过招,谁不晓得他的司马昭之心。
三师兄比谢陵要长上三载,前来做媒的冰人一半儿是为着谢陵,另一半则是冲着他来的。
可惜襄王总无意,无论是冲着谁来的,都没能为神女带回一丝佳音。
如此两三年过去了,一水儿光棍的无情剑宗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既非一心只顾练剑的三师兄,亦非凡事没个正经的四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