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盟主自创的星陨剑已是怪奇诡谲,谢少侠尽数参悟之余竟能改变招式,不愧是常盟主座下得意爱徒,老夫自愧弗如!”
言辞间虽句句皆是对谢陵的溢美之词,然孙掌门手中赤渊毫不留情向他颈项刺去!
“陵哥!”我攥紧拳头,不由得惊呼出声。
手掌被一只大掌覆住,我动了动手指,眼珠子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战局。
我爹似是轻叹一口气,“少安毋躁。”
这怎能安定下来!
在场诸人口中无不泄出惊叹,孙掌门许多年不曾亲自应战,华山派当家兵器赤渊剑更是尘封于山中,除却华山弟子,近几年极少有人见识过赤渊的威压。
赤渊黑沉透亮,握于孙掌门手中,迅猛如雷电奔涌,一阵疾风平地而起,吹落长廊枝叶,席卷至谢陵脚边。
那剑已至颈项,谢陵脚踩枯枝,微微发颤的褐色枝条瞬时弹在赤渊与皮肉之间。赤渊将枝条从中劈开,给谢陵留出半息后撤的机会,剑气紧追不舍,割裂深色发冠,一缕墨发飘摇落地。
谢陵轻笑一声,面上并无狼狈可言,随手扯下腰封侧边垂下的金线,寻隙绑了个高马尾,站定道:“今日得以亲眼见着赤渊的威力,是晚辈的缘分。”
孙掌门持剑的手指微动,这局比试应在方才赤渊迫近谢陵脖颈时就已结束,可倾注了他五成内力的一剑竟只毁了那年轻人的发冠。
这一剑并非无解,如孙掌门这般历尽千帆之人,自能瞧出招式破绽,在对方起势前避开。
他承认自己是动了歪心思,占了阅历的便宜,试图尽快结束战局,好修养片刻再与他人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