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怎么好向江渊套话!
能在群豪会上被调到人前伺候的必定是极为伶俐的侍从,那婢女当即微一颔首,反身退出厢房外时不忘阖上房门。
替人上药一时我可谓是驾轻就熟,谢陵自小时常磕磕碰碰,偏他还是个耐不住痛的,哪怕是蹭破指甲盖大小的皮肉也要嗷嗷乱叫。我房里常年备着各式瓶瓶罐罐,与一卷又一卷的绷带。
我攥着药瓶诚恳道:“江大哥,我师兄今日多有得罪,望你莫要与他计较,我代他向你道歉。”
“自然不会,”江渊大度摇头,侧目望我一眼,“常少侠,你那师兄年岁瞧着与你相差不多,也还算是个孩子。”
这是在委婉地说他不懂事呐,谢陵若是听见这番话,必定又要气得冷下脸来。
37
现在不是谈论谢陵的时候。
他究竟为何骤然出手,待会回去我有的是时间盘问他。
江渊方才的情状摆明了与我爹有旧,我还在琢磨着该怎么用不经意的口吻问出口,他便抢在我先前开了口。
“说来也是巧合,原先在苍州遇上时,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常伯伯的孩子。”
“唔,江大哥,你认识我爹?”和我爹来往密切的朋友中没有姓江的啊。
他不说话,点了点头。
我正欲再问,门外响起了我爹的咳嗽声。
38
老实讲,
真是有够刻意的。
39
也不知道我爹乍然离席会不会引起在场诸人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