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不敢收啊。
我爹眸光一扫,我立刻乖巧道:“秦伯伯,侄儿一家在凌霄山庄住这些日子本就叨扰您,不可再叫您破费了。”
秦庄主哈哈大笑,大掌往我肩上一拍,硬是将利是封塞进了我手心里,“当年你爹同他师父来凌霄山庄时就是这么套说辞,与我做了几十年的朋友了,竟还让孩子鹦鹉学舌,常贤弟,你的性子可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啊。”
他视线一转,又叫仆从送上了两枚锦盒,分别赠予三师兄和四师兄。
见面礼厚重得过了头,连我都品出了一丝不对劲来。
凌霄山庄气势恢宏的匾额与门前立着的石碑巍然不动,秦庄主双手拢回身侧,前头是引路的管家,后边是交换眼神的四师兄与我。
谢陵:“……”
我:“……”
你说啥?
他往右侧瞟了一眼,我怀着满心莫名其妙顺着看过去,瞧见了躲在荷池假山后的一抹裙裾。
18
我明白了。
原来他是要给三师兄做媒。
这事儿得追溯到五年前,不巧,三师兄恰好年长我五岁。
十三岁的常雪初走到哪儿都还占着孩子二字,少侠两个字已是我听过最称心的称呼。
十三岁的李雁行已长成少年身量,心似明镜本无尘,下一次山却叫无数少女心猿意马。
忘了说,李雁行是我三师兄的名讳。
19
我偷偷瞄了一眼三师兄。
他眼观鼻鼻观心,依旧是一副“你们聊你们的,不必担心我在听”的模样。
即使他在听,能给出的回话也只有一句——
弟子暂时并无成家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