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跪在地上,五感在空寂的石窟中敏锐至极。
宁千重。
我茫然地扫视四下,将太素剑负到身后,自石门而出,一眼望见缓缓苏醒过来的宁千重。他摇摇晃晃爬起来,来不及运功,然袖中藏着的暗器蓄势待发。
可惜他的银针再无出袖的机会了。
剑鞘凌空飞出,重创宁千重双膝,他支撑不住跌倒在地,捂住膝头不计颜面地痛叫出声。
我蹲下身,单手拧断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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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剑宗的路又长又远,我不善骑马,身上没有一分银钱,带着三师兄,一步一步地往翠逢山走。
半途遇见了来寻我的大师兄。
大师兄目眦尽裂,失声道:“雁行!”
随后又反应过来更多,一个快要当爹的人当即红了眼眶,“小师弟,你身上的伤……歇一歇,把三师弟交给我罢。”
我说:“不。”
回家的路缩短了半程,踏入剑宗门槛时,正值天光破晓。
像极了我上辈子死的那一日。
宗祠内静得骇人。
我说:“是我做的。”
我爹给了我一巴掌。
他让我不要胡说八道。
我说:“千真万确。”
死而复生,预知世事,如何能够不付出代价。
225
谢陵半路接了回山的急信,人刚到溪里城,调转方向直奔百草门。
慕姐姐和老门主一并被他请来了剑宗。
他们来不来,于我都无分别。
我娘这些日子掉了一缸眼泪,是我身为人子的不孝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