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放下茶盏,答道:“自然是有的,不过我此次回家耽搁了太久,回程便紧迫了些,在苍州并未停留多久,连夜赶着去了贺州住的客栈。怎么了,小师弟?”
“没有……”我胡乱借了个理由:“听说苍州的桃花开得最盛,有机会我也想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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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群豪会,大师兄并未同我们一道前去。
这辈子亦然。
自我死而复生以来,已有两年有余,剑宗一切事宜与前生无差,一年半前小平子拜上了山,八个月前新收了一批外门弟子。
就连我的身量,也越来越与前世相接近。
唯一与上辈子略有不同的是,我提前遇见了江御风,且成功阻止了他与谢陵相认。
可这又怎么会改变大师兄的姻缘谱?
姻缘天定,我从未干涉过大师兄的一举一动,莫非是月老他看错了红线,将大师兄与另一女子缠绕了起来。
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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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云姑娘家世清贵,父兄虽不在朝中做官,却与皇家联系甚密。
大师兄虽是许家人,却已入了我剑宗的门,理应由剑宗去下聘提亲。
许夫人从京城挑好了相熟的媒人,飞鸽传书过来,叫剑宗临行前知会她一声,她好再将添置的聘礼单子理一理。
上辈子是由林青师兄代表剑宗去下聘的。
大师兄自己便是新郎官,没有叫新郎官去下聘的理儿。
二师兄便不提了,三师兄这么个英俊的闷葫芦,去了恐怕几句话说不出口,还要叫媒人再拉上几枝桃花。
至于谢陵,在我爹心中,他与我一般,仍是皮实的少年人。跟着凑热闹也罢,叫一个少年人去替师兄提亲,怎么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