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刚送走上一批渡客,小船要等上一会儿才能归来。林青师兄领着陈、吴两位师兄弟将行李搁在一旁,同船家商议引渡的银钱。
我脸上的笑意快要维持到僵硬了,谢陵掐掐我的手心,低声道:“阿雪,回去之后若是行动不便,我还同你住一间屋。”
我:“……!”
倒也不必。
出门在外,又要防人,前几日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到回了剑宗,大可不必如此了。
我严肃地拒绝了他。
并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谢陵只好作罢。
我似乎从他的神情里品出了一丝遗憾。
大约是我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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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有马蹄声疾驰而来。
急啥啊兄弟,这会儿船可还没开。
我仰头看看三师兄。
他一向耳力过人,今次也不例外,低头和我说:“只有一匹马。”
嚯,一匹马骑出了一个车队的架势,恨不得脚下生风,踩着风火轮过来了。
说话间那骑马的人已至渡口,秦庄主为人谨慎,侧目望去,面上露出讶异神色,扬声道:“秦松,急急忙忙跑来做甚么?”
听这名字就晓得是凌霄山庄的人了。
秦松翻身下马,马背上赫然还驮着另一个人。
五花大绑,二指粗的麻绳从脖颈捆到脚踝,一丁点儿逃开的缝隙都不留。嘴上蒙了黑布,剩下一对牛铃铛似的眼,和呼哧呼哧出气的鼻孔。
我定睛一瞧,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