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望谢陵突然暴起,拿出无情剑宗第一人的气势,怒斥那神经病教主胡说八道。

但他没有。

谢陵默认了,默认眼前这个破门而入的劳什子教主,是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兄长。

造化弄人,谢陵刚混上无情剑宗第一人,恐怕又要屈居人下,去做枯木教第二人了。

说不定还有左护法右护法五个长老十个堂主八百教众,毕竟他们没去参加群豪会,英雄榜上笔墨寥寥,摸不透枯木教的整体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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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指望四师兄是指望不上了。

只有我这个废物小师弟亲自为爹娘师兄报仇了。

还有小平子,不能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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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的剑压在玉枕下,自打知事起这是他头一回任由我为所欲为,悄悄抽走了他心爱的长剑。

剑穗是我娘缝的。

四个师兄一人一个,我爹一个,我也有一个。

二师兄英年早逝,属于他的那枚剑穗由我爹代为收敛。

我捏着剑穗,用我爹教我的剑法挥剑直指江御风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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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榜第二名对上英雄榜无名氏。

结局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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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风不屑与我交手。

他轻而易举劫走三师兄的剑,随手掷于平地,视三师兄心爱的太素剑如普通木剑,丢了就丢了,开刃就开刃,轮不到他心疼。

出师不利,还丢了三师兄的佩剑,我觉得对他不起。

名门淑女择婿榜常年占据第一的李雁行李公子双目紧闭,额前不断滑落冷汗,他艰难掀开嘴唇,气息微弱几不可闻。

“小初……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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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的笨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