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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在山下偶遇了匆匆归来的三师兄。
我和三师兄说不上熟稔。
他和四师兄是截然相反的人,顶顶冷酷,但心眼好。
当然,这话也是阿娘说的。
比起我爹的四个嫡传弟子,我就是天字第一号蠢人,在练剑这门功夫上永远只学会了个皮毛。
大师兄忙于俗务,二师兄一心扑在剑道上,十岁以前都是三师兄陪我练剑。
他不爱说话,每日给我制定挥剑一万次的目标,达不成就不给我吃点心。
剑好重啊。
我就没有一日挥到一万次过。
夜里嘴馋得要命,我哼哧哼哧溜出房门,被院里树下的三师兄逮了个正着。
我心说,完了。
“三三……三师兄,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他冷着一张脸,眼里一分情绪也无,吓得我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我丧着脸转头往房里走,他却在后头喊住了我。
“小师弟。”
“有事吗,三师兄?”我仰起脸望他。
他不说话,变戏法一般从衣袖里拿出一盒白玉酥,递到我手里,不声不响地走了。
阿娘说得太对了,三师兄真是个好心肠的善人。
5
三师兄行色匆匆,在我二人面前下了马。
他和四师兄一向不对付。
今日也不例外。
“小师弟,你和四师弟这是要到哪里去?”
我讪讪答他:“去街上闲逛……三师兄要一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