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宁苏桓面前走着,一边说话一边用手避雨,行为艺术有一种在表演的风格。
宁苏桓看到后,透露出了觉得何文彧很不正常的眼神。
不仅充满嫌弃,甚至还想呕,但还是忍住了。
听到提起自己的弟弟,他内心满是愤怒的情绪渐渐占据主体,面部乃至于开始抽搐,杀弟仇人在自己面前说他喜欢自己弟弟是多么挑衅的一种行为,而他只能忍。
“我认为,他跟我的命运一样。”
“都是隐藏在兄长和嫂嫂背后以他们的方式生活的人,自己无决定权,全听他们的。”
“甚至还喜欢自己的嫂嫂,眼看着自己输给兄长,心甘情愿。”
“又在外流浪了数年,都是为了自己的兄长。”
“唯一的不同,也就是亲生与不亲生的关系,我师父只比我……大不到两岁吧?只是他更年少老成,不仅样貌长得像长辈,行事也很相像,他又是教我习武做人的人,我尊他为师父,其实不过分。”
“还有一点!哈哈哈!”他得意地笑了出来。
“那就是我兄长死后,我跟嫂嫂的事就成了,而宁文桓傻乎乎地走了,放弃了机会。”
“虽说我有点不道德,没办法,我也得传宗接代啊。嫂嫂也是我唯一全盘托出的人,我的事儿她都知道,也会安慰我。”
“而杀了他,我非常不舍。”
何文彧停在宁苏桓的面前,说的都是真心话,因为眼神中依然没有那种嘲讽言辱的意思,真诚和伤感当真就是他的表和里。
宁苏桓无话可说,甚至心情和情绪逐渐从中冷静了下来。
楼上的伊弗听后,竟然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他第三次见到联主,每次都能对他有所改观。
此时在楼上看的,可不止伊弗,还有风招。
“放心,我向你保证,我是绝不会杀你的,因为你没娶云媛,不在我复仇范围里。”
“至于文桓……他是来我后联团卧底的人,自然要除掉。”
“一会有雨,浇浇吧。”
何文彧走之前看了眼天空,眯着眼睛望着清晨的太阳光。
边走还边对宁苏桓招招手,笑着离开了后院。
来到中庭,他直接上楼了,途中还听到了教士在前面给百姓讲着一些奇怪的知识。
这个教堂共五层,风招在三层俯视宁苏桓和师父的交谈。
而伊弗在二楼廊亭边听着,所以听得会比较清晰,但风招很年轻,他在那么快那么高的位置也能听得清,甚至有了自己的看法。
见师父上楼,他马上下楼,在二楼往北的口,堵住了师父。
“你可不能露面,绝不能去后院看宁大哥一眼。”
“上去!”
他拍了拍风招的肩膀,说完就继续向着北边的廊亭去了。
而风招想听的可不是这句话,而是一个答案。
他又上前拦住了师父。
“为何不杀他啊?”风招瞪大双眼不忿质疑。
“你没听到?”何文彧满眼横劲的说完,继续走了,可风招还是不理解为何不杀。
“是!他不在范围里,但至少我们能铲除一个后患,留着他,只会给咱们添堵,师父不杀,徒儿杀。”他拔刀就向苏桓而去。
“站住!”何文彧奋力一吼,拦在风招面前,抢过风招的刀。
“宁大哥没做错何事!如今也已和云媛无缘,我敬佩他,你要敢杀,我将你逐出师门。”说罢,他狠狠的盯着风招的眼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