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骄阳,聒噪的蝉鸣,晒得蔫头耷脑的树叶,冒着热气的柏油路……又一年的盛夏到来,也到了袁修竹毕业的时间。
袁修竹的毕业个人音乐会排到了六月末尾。
这些天袁修竹很忙,忙的都没有工夫和曾菲尔一起吃晚饭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曾菲尔的 潜意识里总觉得袁修竹是在躲着自己。
星期五这天下午,曾菲尔心神不宁的只上了两节课,就顶着个大太阳跑回了她和袁修竹租住的小公寓。
一开门曾菲尔就皱起鼻子,她闻到了一股烟味。袁修竹从不抽烟,曾菲尔对这个味道有一点儿敏感。
门口鞋架上袁修竹的鞋子整齐的摆放着。
这个点儿,袁修竹怎么会在家呢?
曾菲尔光着脚,轻手轻脚的往屋里走,走到客厅的时候,她看到袁修竹背对着门站在阳台上,他在——抽烟?
阳台的玻璃门关着,曾菲尔就站在客厅看袁修竹。
袁修竹右手夹着一只点燃的烟,也不抽,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的他抬起自己的左手,伸开又蜷上,伸开又蜷上……最后握成拳头捏了捏。袁修竹抽了一口烟,可能是吸的狠了,也可能是根本不会抽,他呛的咳嗽起来。袁修竹弯着腰咳嗽,脑袋慢慢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袁修竹他怎么了?
这样的袁修竹看起来既无助又痛苦,曾菲尔心疼的眼睛发涩。
曾菲尔嘴唇抖了两下,跑了几步,打开阳台门的一瞬间,还没等袁修竹反应,曾菲尔已经把袁修竹紧紧的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