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其他卡牌，都是他，都是拍的浮空屋的那些海报，此时变成了一张张卡牌，都盖着红色的古怪戳印，似被祁甘甘赋予了新的生命力，每一张都看得苏倦异样感连连。

所以这些卡牌，每一张都能变出一个他来吗？

变出来的人是什么样的，会和自己完全一样吗？

苏倦以为自己会有被冒犯的感觉，会反感这种事情。

可是竟然没有。

他看着祁甘甘。

他有很多很多粉丝，他的照片、海报被无数人收藏、张贴、珍而重之地对待。

但刚才祁甘甘小心地把卡牌摆开，一张张认真端详比对，又一张张收回来，捏在手里，好像一只土拨鼠在一遍遍清点自己的宝藏，眼里透着晶莹的亮光和欢欣，那种眼神还是让他心头微颤。

他能感受到那种真诚。

一个小姑娘，用满含珍视真诚的目光看着你的照片，况且也不是为了拿你的照片做什么坏事，更是毫无恶意……

为此生气似乎是没有道理的。

这样想来，当时在浮空岛质问她有没有想过她的所作所为会干扰到别人的那些话，确实是不通情理了些。

苏倦发现桌上还有两张被放远了一些，随意地背面朝上盖在那里的两张卡牌，反过来一看，是徐浩然的照片。

画面中，徐浩然因为是被俯视着拍下来，显得头大身子小，毫无观赏性，反观自己的那些照片，即便只是拍的海报，每一张也都拍得那么好，别说变形失真了，简直把人拍得活灵活现，显然用了不少心思。

而他的照片被整齐地整理好，放在臂弯里，徐浩然的这两张却孤零零地被丢在远处，这差别待遇也是够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