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森鸥外此举,不仅在外人面前将乙骨忧太重重打上了横滨校的标签,还拿捏住他的死穴,完全断绝了他拒绝的后路,似乎是决意要将他拉入横滨校。

而且——

“横滨校不是只接纳‘同类’吗。”乙骨忧太声音冰冷。

森鸥外静静地看着他,视线短暂的失去了焦点,像是回忆起了久远的过去。

—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从久远的过去回到现在,森鸥外的视线重新放回乙骨忧太身上,目光带上了些遗憾。

“乙骨同学。”

他缓缓开口,“你说的没错。”

然而

——“你就是我们的‘同类’”

听到最出乎预料的回答,乙骨忧太的瞳孔紧缩,表情怔愣。

……同类……?

明明理智和老师都曾告诉自己,眼前的人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绝对不可以相信,绝对不可以听进心里。

然而,不知为何,在遇到同伴之前,因为里香而与世界割裂的痛苦记忆突然闯出理智封锁,—幕幕地浮现在眼前,分毫毕现。

每天惶惶不可终日,恨不得以此结束生命的—天天。

明明尽力去忘记,也用新的记忆在其上掩盖。然而,无论如何,那份曾经确切体会过的绝望不会消失。

像是在心底撒下了顽固的种子,在阴影处贪婪地汲取养分,只等哪—天冲破顽墙。

明明解咒,却仍站在那边的女孩是最好的证明。

【同类】

“你终会被我们接纳。”

嘴角含笑的男人眸光淡淡,却带着坦然和微不可查的点点温和。

他向他伸出手:“来吧,乙骨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