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格拉西亚真没这个意思。
该知道的,白夙全知道了。
时间回到他们弄塌了一个街区的当晚。
就算外表看起来已经算是干净整洁了,但白夙很清楚,自己脏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她疯狂洗澡的过程中,恐怖幻觉再度出现。
这幻觉仍旧无伤大雅,但将已经淋在身上的水,替换成血液的气味、颜色、粘稠度,就很让人崩溃。
当时白夙几乎是忍无可忍的直接冲出了浴室,正撞进了给她拿睡衣过来的使魔怀里。
她平常也不是没让格拉西亚帮她换过衣服,就算此刻被看光了,也不觉着怎样,可……
她撞到了某处懂得都懂的生理反应。
理论知识足够丰富的白夙,在脸红透的瞬间扑进了被子里,包裹住全身,过了好一阵之后,才隔着早已换过,舒适松软的棉被,闷声闷气的抱怨:“太变态了!”
格拉西亚没说话,几乎是默认了这句指责。
“所以说!为什么这样会让你有反应?之前就算帮我换衣服,做按摩什么的,明明都没有啊!”
所以她才一直很笃定,这位魔鬼对她真的没有寻常意义上,雄性会对雌性产生的另类感情与冲动。
一切爱重和特别,都是对她灵魂的觊觎,夹杂了相濡以沫的调剂。
所以她也严格要求自己,不要显露出人类特有的软弱,生出会被魔鬼暗自嘲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