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本来就脆碎的人,活生生疼死在当场。
与此同时,白夙感受到了一阵异动。
格拉西亚将充当窗帘的床单扯开,就见在天幕之上,原本高远蔚蓝的碧空之上,陡然聚拢起一片祥云。
这种力量很温暖,带着股佛光普照的意味,白夙下意识摸上了自己颈肩的项链。
有了同类做参照,就能判断出,这是完全相同的力量。
天上的云彩,这种能让人提不起戒心的神迹,根本就是使用愿力来放烟花。
祥云之中,某个巨大的身影逐渐成型。
这一次倒是有了些新意,不再是海洋生物,而是一直金翅大鹏,只不过它的主体部分仍旧洁白无瑕,只有翅膀和尾羽上闪烁着光泽。
“也是从高维空间出来的?”白夙问。
格拉西亚很老实的回答:“太远了,感受不到,但应当就是这样。”
这只大鹏张开它巨大的喙,无声的鸣叫,快乐的舞动,随后,那被当做障眼法补上的黏土,干涸碎裂,风化成齑粉。
云上的巨鸟,餍足的转身消失在云后,云彩随之散去。
白夙发现,她竟然已经屏息凝神很久了,仰头仰的脖子都在发酸。
那种从力量差距上来的压迫感,很是直白。
“太强了,那不是我们能战胜得了的对手。”她这样感慨了一句。
格拉西亚嗤笑一声:“它的生活一定很无聊,但没有任何法则上的束缚,还真的令我有一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