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一向看陈军不是很顺眼,此刻见他神色无比尴尬,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抱着手臂十分痛快。
他未见得是带着恶意,只不过一直紧绷着的情绪需要一个宣泄口。
白夙拽了下格拉西亚的袖子:“想想办法,我都要替他犯尴尬癌了。”
于是,一直沉默的高大使魔站了起来。
他先前已经去给闵越做过检查。
“根本不用考虑救治,他身上的变化已经不可逆了。”这样说完,抬手就在闵越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如果这是个普通人,早就鲜血飞溅。但闵越的神情依旧安详,而他脖子上的伤口,也好似软陶捏成,但还未风干固化的人偶一般,露出一道外翻的凹痕。
里头是血肉,可已经近乎胶质。
“你们人类就算没有基本常识,但吃蚕蛹的时候,也会知道里头是什么样的吧?”
他这话说完,在场的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除了白夙和凯恩斯。
白夙的洁癖体现在很多地方,所有的虫类,哪怕被誉为美食,她也是一口的不会去动的,既然没吃过,那也不会有太恶心的联想,适应的很良好。
至于凯恩斯,显然作为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国外的混血儿,也没体验过这种美食。
有人给他解释,他才明白过来,虫蛹在一段时间内,里头几乎看不出器官的分化,只有一包液态蛋白。
如今闵越的状态也差不多,只是蛹壳还没包裹上来而已,并不代表他的上半身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