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都是格拉西亚给她系的,习惯了这种照顾,等需要自己动手才觉着麻烦。
不过,她鞋带是什么时候开的?
虽然复古到了看起来有些拿腔作调的程度,但这也是标准的户外装备,鞋带是磨毛且柔软的,没有大力拉扯根本不会开。
而她今天也没上山下河。
在狗窝里被那只小鬼暗搓搓的解开了?
啧,还挺记仇。
但如果是这样,那格拉西亚一定早就注意到了,却这样默不作声离开,总觉着是故意惹她不快。
白夙心情很不美丽,“噔噔蹬”跑去了二层小楼,发泄似的重重踩着地砖。
荒废了十五年,除了小野人跟她睡了一夜的两个小屋子,其他一楼的房间,窗户都碎没了,昨夜粗略看过,没找到值得注意的东西。
只剩下二楼。
这栋小二楼,明显是在末世来临时刚修完的,里头格局糟糕的很,装饰也毫无审美可言,一楼有些陈年的生活痕迹,十分凌乱。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全是干涸的血迹,血沫泡泡干掉之后,一个个不规则的圆形,让人眨眼间恍惚能看到它们还灼热时的样子。
上楼之后,终于叫白夙发现了些问题。
二楼有两个看似相邻的房间,之间的墙壁过于厚了。叩两下,声音很闷,果然里头是空腔。
不过屋子里根本没装修,两侧都是普通的水泥墙,根本没有修建机关暗门的条件。
实际上,一个乡村小楼罢了,又不是解密游戏,哪可能搞些精巧的机关给人解。
就算真有,十五年没人打理,也早就废掉了。
白夙来到窗边,探身出去看,果然能看到,在两个房间的窗户之间,有一个小气窗。
气窗开着,上头有很新鲜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