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起身,她忽而看到江佞的泪“吧嗒”打在了他的腿上,虞知心里一揪,什么话都没说。

吊唁的人都出去地差不多了,虞知才又返回来,陪在江佞身边,将瓷盆里灭了的纸火又续上。

江佞回头看她,她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围着黑色的围巾,头发扎成了低马尾,鼻尖被冻地有点红。

她将冥币扔到瓷盆里,冥币很快就燃了起来。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感同身受他的悲痛,所以他说什么也没用。

可是虞知跪在一旁,对他说:“想哭就哭吧,没人生来就是坚强的,爷爷也不想看着你这样忍着,江佞,哭过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世界上的人那么多,他却只喜欢了一个,也只有她在这个时候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江佞反而不想哭了,只是道:“不想哭,让他安心地走吧。”

一个老人的去世,没人当回事,也只有江佞明白,爷爷一走,他的天彻底塌了,没人再给他撑腰了。

这个江家,始终不再是以前那个江家了。

第33章 表白了?

默默地烧完剩余的冥币,大家都已经去吃酒席了,灵堂里还能听到外面的欢声笑语。

江佞看起来很虚弱,一点情绪都没有,路月晴回来喊虞知,说要开席了,吃完要回家。

虞知扯了扯江佞:“去吃点东西吧。”

江佞没动,摇头:“你去吃吧,我吃不下。”

爷爷去世的这几天里,江佞压根滴水未进,幸亏身体结实,不然早就瘦地脱了相。

江佞不去,虞知本想起身去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对路月晴说:“你们吃吧,我不饿。”

路月晴看了江佞一眼,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走到虞知身边去拉虞知:“有人想见你,你得去啊知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