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又说:“那镇军将军狡诈的厉害,表面看起来是会盟,其实憎恨高将军,已经偷偷安排了兵马,准备了粮草,在会盟地点附近扎营,想要一举歼灭高将军呢!这便是一个圈套啊!”

高阿那肱思量了一番,随即突然怒喝说:“你这庸狗竟敢骗我,来人!带下去砍了!!”

“将军饶命啊!饶命啊!是真的是真的!”亲信连声大呼:“小人不敢诓骗将军!镇军将军的人马已经偷偷运送辎重粮草,以备扎营,将军倘或不信,小人可以带将军去查看周军的粮草,他们还未扎稳脚跟,将军一看便知!”

高阿那肱其实只是诈一诈那亲信,看看会不会诈出甚么来,当下便挥了挥手,说:“等一等,留他一条狗命。”

士兵们又将亲信放了下来,高阿那肱说:“你所言,是否属实?”

亲信叩首说:“属实属实!将军倘或不信,小人可以引路,小人知晓镇军将军偷偷扎营的地点,这会子正在运送粮草,大将军倘或派兵偷袭,他们人手不多,不敢张扬,肯定能一举成功,将粮草一并子抢来,以充粮仓啊!”

高阿那肱本就是贪心之人,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心动,便立刻吩咐下去,点齐一队兵马,人不要太多,让亲信引路,去抢粮草,如果能抢下粮草便饶了亲信,而且还和万忸于智合作,如果这一切都是圈套,高阿那肱派去的兵马人数少,也没甚么损失,况且他们还有人质在手,谅杨兼也不敢乱来。

高阿那肱贪心不足蛇吞象,立刻着手安排,只等天色一黑下来,立刻派兵偷袭,按照亲信指点的位置,快速扑去偷袭。

夜色深沉的厉害,潼关附近的林间黑压压一片,其中一块树木全部被筏掉,一座不大的营地拔地而起,零零星星的士兵把守着,远处传来“咕噜噜”的车辙声,运送粮草的车队源源不断的行驶而来,排成了一条长龙。

杨兼坐镇在小营之中,营帐十足简陋,夜晚有些漏风,却憋闷的厉害,点着豆大的烛火,火光飘忽不定。

就在此时,哗啦一声,营帐帘子被打了起来,尉迟佑耆在门口低声说:“世子,高阿那肱派来劫粮草的伏兵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