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中,不得喧哗。”
“……诶!”
周玄赫答得响亮,连连跪拜落地,与皇帝陛下磕了个头,“玄赫谨遵陛下教诲!”
皇帝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恨其不争却拿他无法,谁让周阁老临终托孤,让他善待这个宝贝儿子…
皇帝叹了声气,方继续前行离开了…
一干官员跟着缓缓前行,唯独那周侍郎还伏倒在地上,受得皇帝半句点拨便不舍得起来…
远处,慈音也被林嘉筠扶了起来。望着明远护送皇帝远行的背影,缓缓垂眸下去。却忽听得身后贵女们笑起。
“周阁老家那位公子爷,怎还跪着呢?”
“大概,骨头太软,站不起来…”贵女说罢捂嘴笑了起来。
“人都说周阁老家的气数在这他这处便要尽了呢…”
慈音这才想起将那处的人仔细打量了番,一身深红官袍,身量足足九尺,只是从地上爬起来那模样,几分憨态,一路小跑又跟着诸位官员后头去了…
慈音心中几分打起鼓来。
这位周侍郎,可真如哥哥说的,靠得上吗?
回到林府上修整来数日,慈音方养好了几□□子。林嘉筠见她体弱,心生了几分怜悯,请来大夫,亲自照料。两个姑娘家本就年岁相仿,平日里便能谈得来些。
林内阁看女婿的眼光高,林嘉筠已年近十九,却仍是待字闺中。
林夫人私底下着急,一寻得来京中宴会的请柬,便带着女儿拜访参宴,一来帮着林内阁在内眷之中走动人情,二来,自要帮着女儿相看合适人选。
林嘉筠自嫌那些宴会无聊,这日出门,便求着母亲,要带着慈音同往做伴儿,也好让她散散这连日来的病气。
慈音上林府上已然住了小段时日,起初泯于一干子女之中,可日子越久,林夫人便越觉着这明家长女,淑女有礼,心中自升起几分疼惜怜爱。又听得林嘉筠替她开了口,便也允了慈音一同去信国公府上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