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三:“那可必须来!”
隔壁绣房里,明煜正喝下一口奶白的鲫鱼汤,被蜜儿敦促着,“小心多刺。”
明煜只觉汤中鲜美异常,细细品味,又是一番生机勃勃。
他忽想起杜甫的诗句:“鲜鲫银丝脍,香芹碧涧羹。”
人对于美味之赏,与对大山大水之心存敬畏,本该无二。若只是饕餮,岂不无趣…
耳旁忽响起叮当之声,是那小丫头拿着小玩意儿凑近过来。
“什么?”他问。
蜜儿笑着,塞去他手里一个,另一个挂自自己指尖,轻轻摇晃,便铃铛作响。“昨日里二叔差些走丢,我便想起来阿娘还有这个东西。”
“这铜铃声音别致,我日后都带着身上,二叔若不见了我,便依着这个声音来寻我。”
明煜摩挲着他手里那个,铜铃颇有分量,上头还有如意斑纹。“那与我一个做什么?”
蜜儿道:“二叔若走丢了,便摇一摇它,我便会寻声来找你了。”
杨老三酒足饭饱,毕大海将人送出了小巷,又独自再去了趟儿船厂,与那儿的老兄弟们打听打听日后的活计。出海一趟,净赚了二百两银,不算少了。可家中只他一人劳力,便就趁着还干的动,再多积攒一些。
入了夜,毕大海方从外回来。寻得来绣房门口,喊着蜜儿出去了院子。
蜜儿正与二叔吃了饭,听得毕大叔来,还有几分紧张。忙起身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