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口奶茶,身上渐暖,背后也发了小汗。身上那几处疼楚早已舒缓了些…约是这奶茶里炒了焦糖,叫人心里甘甜。
片刻功夫,屋门被推开。听蜜儿回来,伴着浓浓的饼香。
人之于五谷的渴望,仅次于肉糜。那抹熟悉的香气,更将北疆风土带回眼前。北边糯米少,面食多。阿娘难得从北上的游马商手中买回来一些,便会与他和阿爹做米饼来吃…
蜜儿声音娇俏,似在笑着问他:“你要吃白糖馅儿的,还是红豆馅儿的,还是酸菜馅儿的,还是麻酱馅儿的?”
“……”他问:“怎出了这么多口味?”
“这有何难?不过换个芯儿,葱肉馅儿的我还没做起呢!”
他抬手去摸索那乘饼的盘子,却被她塞了一个到手里来,“这是你要的白糖馅儿的。”
一口下去,米香诱人,焦脆烫口,糖浆如流沙…
儿时味道,点点甘饴,不知怎的,竟有些发酸…
还未回味过来,蜜儿又塞来一个,却听她也嘴里囫囵,“你再尝尝这个。”
他舍不得那白糖的,搁着碟子一角,宝贝似的用袖口子护着。方才尝了一口蜜儿送来的那个。
酸的?他皱了皱眉,再一少许,方发觉那酸菜的芯子香气怡人。舌头似是着了魔,支配着手臂再次将手中米饼送入嘴里,甚有饕餮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