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声甚烦躁,阳光却甚好,于此六月,树木又极繁盛,这般景象。
我攀折下一旁的蔷薇花戴在直接耳畔,手指捻起兰花模样,学园子里姑娘的模样,几度想要启唇唱,却又不知该唱些什么,踌躇许久才唱:“朝已罢,谁折桃花,似水年华,君为妾挽发,朝已罢……”
前些日子我下山去依红楼,跟着几个姐姐唱歌,还上了回台,看着众生色相。
这首曲子我倒早就会的,原就是我家里传出去的,家里的那些个女子唱起来才称得上绝妙。
我曾唱与昙明听,昙明闭眸端坐,口中轻喃佛语,待我唱罢,他睁开眸子,眸中清澈如昔。
我歪腻到他身上问他好不好听,他垂眸看我,眸中有笑意,很是暖人心脾。
他似是思索一番才道:我只听你唱过,自是你唱的最好听。
我一阵不知该回什么话,这厮越发的难以应付了。
其实,这等淫词艳曲也不知还有谁敢在昙明面前唱。
那日里我唱得起兴,其实我也知道昙明定未听进一分一毫,若连这个定力也无,那么昙明也不会是昙明了。
听艳曲,是犯戒的。
其实,除了色戒他似乎不放在眼里外,其余的都是十分谨慎的遵守。
有一日我寻了一本春宫图来,看得甚是起劲。
图画极是精致漂亮,人物勾勒也很见功底,作者自命不肖生,想来定又是哪个郁郁不得志的书生泄愤之作。
昙明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双目灼灼望着他。
他脚步顿了顿,手下敛了敛衣袖:“你这是……”
我双目放光地从他俊秀的面容一路向下移动巡视,他定力甚好,见我这般也只是不动任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