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微勉强道:“许久未见表弟,我们坐下好好说说话……”
赵清晖松开她的腰:“我也很想和表姊叙旧。”
阮月微道:“屋子里好暗,我去将帘子拉开些。”
赵清晖道:“我不喜欢见阳光,表姊若是嫌屋里暗可以点灯,案上有火摺子,不过表姊点灯时小心,我担心吓着你。”
阮月微的双眼渐渐适应,摸索着找到火摺子,把烛灯点燃,屋子里渐渐亮起来,她不经意地往墙上一瞥,不由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差点没将背后的屏风撞倒。
那堵墙上贴满了画,那些画乍一看像是佛寺中的地狱变,可仔细一看,画里那些女子受的却不是地狱中的刑,阮月微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略一看便知那些是什么东西,但画中情景匪夷所思,她连做梦都想不到。最让她骇然的是画中的女子无一例外是她的脸。
赵清晖扶住她:“我就说过会吓着表姊。”
阮月微道:“这些……”
赵清晖抚了抚最近的一幅画;“这些都是我做的梦,我在扬州时每日都思念着表姊,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和表姊双宿双栖,把这些梦都变成真的。只可惜拜表姊所赐,我没了右手,这些画是左手画的,没能将表姊的美态传神地画出来。”
阮月微吓得脸色煞白:“我从未叫你做那种事,我还劝你别去惹桓煊,是你不听我的劝……”
赵清晖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表姊说得没错,是我自己乐意为你做这些事。不过让那奴才斩草除根杀死我的是不是表姊?”
他上前一步,伸出那只没了手掌的胳膊给她看:“我的那只右手是不是在表姊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