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眼泪簌簌落着,唇上血色尽失。
在哪有关系吗?
倘若孩子真的不是他顾惊宴的,那她就毁了,所有的努力和期盼在瞬间土崩瓦解,付诸东流。
三个人的游戏。
温婉不想做输的那一个。
顾惊宴抬脚,长腿沉稳地越过泪流满面的女人,往电梯方向去,下一刻,身后就传来女人踉跄追赶的脚步声。
顾惊宴回到办公室,打开衣柜取出白大褂来换。
温婉跟进来,关上门。
顾惊宴脱掉手术服,露出里面黑色底衫薄毛衣,衬得眉目愈发清黑。
他淡淡扫温婉一眼,笑了笑,“别一脸死了妈的表情看着我,孩子不是我的,又不怪我。”
“不是你的是谁的!”温婉红着眼,冲着男人尖声咆哮。
“谁给你说是我的?”顾惊宴反问。
他将白大褂套在身上,自上而下优雅地扣着纽扣,斯文儒雅地朝她抬抬下巴,示意她手里的鉴定书,“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么,嗯?难道说,你需要我再给你读一遍。”
空气沉默,只隐约听得见纸张被揉得变形的沙沙声。
温婉哽在那里,不甘心地又展开鉴定书看一眼结果,还是连连否认:
“那晚明明是你,我不可能记错。如果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开始关心我?开始对我嘘寒问暖?甚至我很多时候要求你陪我逛街,你都会答应,我提的要求,也从不拒绝?!”
顾惊宴往靠椅里一坐,长腿交叠,姿态霎是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