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霓看着面容冷酷的男人,下颌那条疤让他显得更为凌厉, 没有平时对她的温和感。她慢吞吞地问:“你怎么了,阿流。”
“”
骆流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再多话,丢个冷冷的眼风,就转身,重新到小木桌前坐下。木桌上摆着碘伏绷带等用品,他自顾拿起绷带开始往胳膊上缠。
霍东霓几步走过去,皱眉:“你受伤了?怎么搞得?”
骆流低着头没理人,动作熟练地缠着绷带,像已经这么做过无数次。
霍东霓急了,口吻加重,“干嘛这么对我啊!”不难听出,很是有几分委屈的意味在里面。她不解,“我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
骆流淡淡地,“没有。”
这下霍东霓真急了。
她直接蹲下去,仰脸以方便看清骆流的表情,可他什么也表情也没有,手上还在继续缠着绷带。
霍东霓不再说话,她等他缠完绷带。
骆流缠完绷带后,也没看她,低头拨弄着那卷绷带,拆出一截来裹住手指,又解开,反复如此。
霍东霓重新站起来,伸手抢走他手里的绷带,再重重地掷在桌上。没有太大的动静,却还是让不稳的桌角笃笃地撞在地板上,发出刺耳一声响。
终于,骆流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你有事?”
霍东霓一下噎在那里,她没见过这样冷漠的骆流,哽了一下,才说:“一周多没看见你,我就怕你有什么事情,所以来看看你。”
“我能有什么事?”骆流笑了下,很不屑。
“阿流,你——”霍东霓忍着,没忍下来,还是说了出来,“别这样的态度对我。”
“什么态度?”骆流反问一句,还是在笑,“我只不过是用对待其他人的态度对待你,这就接受不了了?”
在霍东霓的记忆里,骆流对人一向冷淡,甚至有时候看起来会很没礼貌,就算别人把月亮摘下来捧在他面前,他可能都会很难抬下眼说句谢谢。
他见过太多社会阴暗面,在刀口上舔血生活这么多年,再光鲜亮丽的东西摆在他面前,都会觉得是虚伪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