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宴:“好。”
霍东霓就听见一个好字, 怕他又要走,急开口:“但是, 但是,我不否认, 不否认是因为想看你才, 才跑到医院来的。”
这样,算表白吗?
那时,霍东霓少不更事,且年少轻狂, 压根儿不知顾惊宴的道行深浅,只凭着一腔爱意和孤勇乱撞,踏进万年寒潭, 摔得头破血流,落得个骨血冰凉的下场。
顾惊宴单手揣在黑色风衣包里,眯眸看她时眼角有她看不懂的戏谑:“天生结巴?”
霍东霓更紧张了:“不,不是,看见你, 看见你才结巴。”
顾惊宴抬手,腕骨上戴着一块不菲的英伦表,他低眸看一眼时间, 长话短说:“我很忙,没时间应付你这种小女生。”
霍东霓:“”
她有些挫败,准备开口解释点什么时,男人已经转身走进医院里了。
顾惊宴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脑子里面白了好几秒后,开始回想他说的话中字眼。
【你这种小女生。】
这种是哪种?
顾惊宴查完房,接完几个上午预约过的患者后,拿起火机烟盒起身到办公室的窗边,点燃烟时不经意往下一瞥,看见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小姑娘蹲在黑色古斯特车轮旁,羽绒服的帽子扣在脑袋上看不清脸,看姿势正拿着小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的。
他吸一口烟,吞云吐雾间眸光难辨情绪。
冬日阳光下,小姑娘却蹲在车辆的阴影里,脑袋有垂在膝盖间,低低的,一笔一划地在地上写得缓慢又认真。
他有点好奇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