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里,一瞬间涌进场地非常多人,那些人是沈知南的保镖团,个个牛高马壮。
阵仗很惊人,吓得宾客们四散。
黑衣人们疯了一样砸东西,砸所有能砸的,桌椅、酒水、菜肴、甜品桌等等,目光所能及的物品全部没能免难。
砸得疯狂,砸得卖力。
星晚站在一片喧嚣中,看着那些人疯狂的行为,心里有怒意蹭蹭地往上面冒,他凭什么?凭什么再来干涉她的生活?
媒体们开始疯狂地录影拍照。
星晚无暇顾及其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一瓶香槟,上前一步,朝着男人的头高高扬起——
动作算不上快,他绝对能躲开。
但是,他没有。
他连看一眼那个香槟瓶的眼神都没有,始终淡淡地望着她,像是要将她卷进漩涡里似的。
直到那个瓶子在他头上爆开。
四周静了。
周围全部安静下来,包括正在打砸的保镖们,也包括忙着躲避的宾客们,包括星晚自己,她的呼吸在那一刻是停止的。
是她的所作所为。
香槟瓶爆在他头上,液体四流,流得他满面都是。一秒后,伤口开始滋滋冒血,混着液体,从额角分成几道往下流,流到脖子,再往下,染红男人洁白的衬衫。
很快,半边脸都红了。
星晚抑制住发抖的冲动,平静地丢掉酒柄,身上一袭白纱的她明艳美丽,她用手抚上额角温柔地笑:“沈总,你如果冷静下来的话,就可以离开了,别闹我的场子。”
沈知南垂着长睫,摸了摸脸,满手的红。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学她的模样温柔地笑着,面容英俊得无懈可击:“你看你这脾气,还不是我一手惯出来的,别人怎么会受得了。乖,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