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使霍陈安静下来的,是一针镇定剂。
星晚站在人群外,美丽的脸上没有情绪,眼底却是悲伤的,她看见霍陈的手臂上,有很多很多细小针眼。
旧的,新的;
那些是数不清的镇定剂。
“阿笙,救救我。”
霍陈在闭眼的前一刻,张着嘴呜咽,艰难地说着,那点声音在人潮里非常微不足道,但足够让星晚听清。
带着霍陈,精神病院的人扬长而去。
星晚转身,一眼看见顾惊宴,没办法,这男人很显眼,哪怕丢在万人的人海里,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出来。
她和他对视,有无声的硝烟。
骆流越过她,直逼男人。
转眼间,骆流已身至人前,他一把拽住男人的黑色大衣领口。
两人身高相近,所以更显剑拔弩张。
顾惊宴平静地和骆流对视,无一丝慌张,只淡淡地掀唇:“谁告诉你,可以随意对前雇主动粗的?”
“是吗?”骆流的拳头死顶着男人喉骨。
星晚目睹这一幕。
脑中不由想起上次,余行洲为她出气不成,却反被顾惊宴送进警察局的事件。
顾惊宴这男人不好惹。
她急急上前,停在骆流身边,“放开他,骆流。”
骆流今日很反常,他鲜少会忤逆命令,这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