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流立马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那人冲过来,直接扒在车窗上,十指紧紧扣在窗沿上,指甲里全是污垢和干涸血迹。
星晚往靠座里缩。
定睛看去,此人穿蓝白竖条纹的病号服,不知在地上滚过多少圈,也是脏兮兮的。他张着嘴巴,嘴角撕裂,喊出一个名字:“——阿笙。”
此声刚落,那人剧烈惨叫。
星晚瞪着双眼,看骆流将人轻松制服钳住,将双手都反剪在身后!
骆流天生怪力,怎能不痛?
星晚手忙脚乱地开始解安全带,半天解不开,却已经下令:“骆流,放开他!”
骆流皱眉:“我应允过沈先生,要护你周全。”
“放开他!”星晚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骆流松开那人,嗤一声:“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此人身上确实是精神病院的病号服。
骆流力道太大,就那么一松,那受伤的“疯子”就重重摔在地上。
发出一声闷响。
星晚浑然不顾后面车辆的鸣笛催促声,只蹲下身,去扶那病人,“你叫我什么,叫我什么!”
不停的追问着,语气剧烈。
“疯子”狼狈地颤抖,从地上抬起的脸上全是污血,他的眼里是遍布红血丝,苍老的脸看上去很可怖。
他喊:“——阿笙。”
众人皆知,盛家的私生二小姐,叫盛星晚。却鲜少有人知道,生母陶淑曾给她取过一名:姓陶,名笙。
这名字很少有人知道。
如若不是对她万分熟悉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的。
骆流看到地上人的脸,直接后退一步。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