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想起程驰发过来的那些看似劝说实为威胁的内容,又加了一句:“可是现在你要发奋,你不能一直这样颓下去,你这么聪明,只要努力,一定能回归正轨前途无量的,那样你才能承担得起你以后的真爱呀。”
吴惜说了这些,总觉得似乎还不够,却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她踌躇片刻,亦未能等到岑靖的反应,他仍是那样呆若木鸡地伫立着,目光明明笼罩着她,却又失焦无神,仿佛生命已经流失,仅剩下一具变成雕塑的尸体。
吴惜想了想,试探着将他拉到屋檐底下,这样至少不致担心他会生生被雨淋到生病。
她再轻声劝了一句:“岑靖,别这样,快回去吧。你就拿着我的伞回去,回头我再……”
吴惜本想说回头我再去拿,想想不妥;又想说你随便让谁送回来给我就行,估计会被拒绝;要么回头我再找个同学去替我拿?
纠结半天,她到底是不放心想要再借机去看一眼他是否还好呢,还是因为太穷而连一把伞都扔不起?
吴惜自嘲地笑了笑,改口道:“你就把伞留着好了。”
听了这句话,岑靖仿似突然活过来了一般,脸色大变,却是比先前更惨然:“所以是分手纪念礼吗?送的是……‘散’?”
吴惜张口欲辩,却又觉得毫无意义。
她左思右想,只能想出一句:“那我找人来接你吧?”
岑靖眼里的光又灭了,他再度恢复了石雕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