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渝城直起身,两手插兜,恢复往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信我?”
“……”舒晚:“没。”
许渝城弹了下她脑门,看她痛呼,幸灾乐祸,“哥保护你。”
舒晚心里一热,抿嘴笑:“好。”
—
这几天没有通告,舒晚让白郗联系许浓月约好时间碰面。
路上莫名其妙又被私生尾随,一数,好家伙,七八辆车,像接亲似的,死死咬住保姆车的尾巴不松口。
在城内大小公路绕了几圈之后,实在甩不开,白郗只好联系工作人员,就近在地下车库接头。
双方互换车辆,舒晚成功脱身。
“真神了,他们怎么知道我的私人行程?”
白郗眉头紧皱,警惕旁边经过的车辆的动静,回复:“恐怕安装了追踪器。”
“哈?夸张。”
舒晚整理好妆发,戴上口罩帽子,待他确认碰面地点四周安全,再下车。
许浓月现在也是风波人物,出现在公众场合并不方便,于是选择博物馆顶层的小餐厅——地点偏僻,工作日人迹罕至,确实安全。
白郗在门口放风,舒晚单独入内,看到沙发上形容枯槁的女人那刻,不敢置信地愣了半晌。
曾经娇艳欲滴的玫瑰,怎的落魄到这般地步。
许浓月对她的反应意料之中,挽起长发在脑后随便打了个结,用夹子抓起,随手一指,“坐。”
舒晚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看见她手臂上有块皮肤仿佛被火燎过落下的伤疤,十分狰狞。
“乙丨醚过敏,留下的疤痕。”
许浓月晃晃烟盒,得到她的准许,点燃夹在指尖,自嘲道:“能捡条命就不错了,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