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划地自治,除了王剑不稳定的赤王,其它王权者有关收治氏族成员的规定都很宽松,且并不限制成员的身份。”

“你想说什么?”

“凛,王权者也能成为王权者的氏族吧?”

他低低地笑了笑,压抑着的情绪在笑声中不可抑止地泄出了些许,理智却也疯狂,“我啊,在不久前被麻烦的东西缠上,成为王权者了。”

青年抬首,鸢色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魔女,然后才恋恋不舍似地将目光向上,让她注意到某个熟悉的标志。

那是属于王权者的剑。

明明是崭新的王剑,却时不时闪过灰色与白色的电光,就像暴雨中的闪电,带着令人紧张的抨击感。

两种亮光相互撞击,颇像两个吵架的孩子,谁也不愿意率先示弱,谁都想踩到另一方的头上耀武扬威。

却又因为谁都奈何不了谁,造成了激烈排斥中不该存在的平和。

——这样的状态,正是如实呈现的、属于王剑所有者的心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魔女见他如此,终于愿意弯腰凝视他,“即便现在由我为主导,各位王权者仍旧保留了所属的权力。”

“即便如此,你也要以王权者的身份,当我的氏族?”

——那种事怎么都无所谓吧。

——权力什么的,根本不是他所追求的东西。

“凛明明知道的。”

在深渊中凝视天光的青年不愿放开自己唯一的支撑。

他像幼猫一样低头蹭了蹭魔女的手,收敛了自己语气中所有的轻佻与晦涩,徒留满声眷恋。

“我对这些毫无兴趣。”

“只是,从未有王权者成为另一个王权者氏族的案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