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再次见面的现在,森鸥外自认明白了她的些许本质。

“明明如她坦白那样虚情假意,偏偏所有人信以为真。”

虚情假意。

换在任何人身上,他们都能断得干净,甚至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回敬。

——但这个对象是泉凛音。

在短暂的惊怒后,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摆在自己眼前的事实。

他们不可能记恨她,甚至精神快于思想地选择了原谅,为她找好了苦衷。

他们真能对泉凛音的行为毫无察觉,甚至如此纵容吗?

不是的。

——这正是她可怕的地方。

她的话语没有丝毫欺骗,她的态度源自内心。

她曾做过的一切,都是她真心所想,没有任何谎言。

她针对每个人表现出的不同态度,哪怕可以断言是她的伪装,所有人也无法否认一个事实。

即使那是针对某人的陷阱,她所流露出的情感,也是可以触摸到的真实。

“真可怕啊。”森鸥外的视线定在窗外即将步入黑夜的黄昏,“太宰君的心思让人下意识防备,她却坦荡至极又防不胜防。”

比起操心师,森鸥外脑中想到的是另一个词汇。

——欺诈师。

连同自己在内,欺骗了世间一切的魔女小姐,足以担得上这样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