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困于锁链下的少女,鸢色的双眼被室内的昏暗晕染,“难得的再见,你就不能提些高兴的事情吗?”

泉凛音这才收回自己的刻意,没有指责他在这样的情境下,向她这个被囚禁者说出“不要在意现状”这样过份的要求。

“好。”

到底是曾经关注过的对象,泉凛音虽然不至于妥协,但至少没再摆出陌生人似的疏离,“你最近如何?”

“很辛苦哦。”听到她说这个,他立刻弯起眉眼,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声音,透着属于太宰治独有的、如同撒娇一般的语调,“从森先生那里离开,可费了不少功夫呢。”

如果换个人,这时候就会回怼一句“这样你还敢在港口afia的地盘劫人?”,但泉凛音显然不在此列。

她只是不咸不淡地点了头,轻轻应了声。

然后不等太宰反应过来,少女主动开口,“我以为你绑走我,会做些更‘过份’的事情。”

太宰原本伪装出的雀跃消失无踪。

过了半饷,他才听不出情绪地轻笑一声,半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凛想说什么?”

“大概是有些失望。”她如此回答。

回应她的并非反驳,而是对方突然幽暗的目光。

就像拨开了迷雾,最终发现迷雾后掩藏的是更加难以探清的深潭。

“你真想囚禁我,就该做得更狠些。”

少女像是察觉不到他的变化,以受害者的身份对加害者建议,“绑走得再悄无声息,地点再选得偏僻,将我的力量断得再彻底……最后,让我别无可依,目光只能看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