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顾衡在他耳边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克制、克制、克制。
况且阙老爷子将阙歌托付给他,他不敢给,也不能给,怕她有一天看到更广阔的世界会怨他,比起毫无定数,他情缘把不正确的感情从一开始就纠正……
可她不顾一切地把两人之间的纸捅破了,甚至窗都拆了,将他谨慎铺垫好的所有都打乱了。
两个人自然也就不能再当做无事发生地继续他对她好,她继续受着。
“我怎么了?你说话啊……”
她歇斯里底地向他讨答案。
他只叹气,重重地呼吸着,看着面前的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最终所有复杂的情绪通通都揉杂在一声望她能懂的、退舍不得进不应该的“阙歌”里。
“我就这么不好吗……”
她的语气已经没了起初的盛气凌人,就连她一向的自信都被抽的所剩无几,声音低低哑哑的,像只可怜巴巴的大金毛一样。
她那原来要牵他的手想起什么,转而落到他的下衣摆,攥住,往下拉了拉,仰着头凑近他的嘴,带着哭腔乞求,“你能亲亲我吗,就一下?”
她踮起了脚尖,只剩下很小很小的距离,他只要再稍稍低些头……
可他就停在那里。
“你说的,除了我不进娱乐圈,你都答应我的。你看呐,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答应……”